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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古早味与剥皮寮 体会台湾文化创意

作者:责任编辑 2010-12-28 12:12:53 发布 来源:qutaiwan.com.cn

 

    
 

 

 

 
古早味积淀的文艺乡愁

  台湾与大陆同宗同文,但在用词造句上还是有一定的差别,比如大家知道的单车与自行车,幼稚园与幼儿园等。说实话,去台湾之前还真不知啥叫“古早味”,到了那里,被台北的朋友领到一家经营“古早味”的餐厅,才算明白其中的奥妙。

  “古早味”是闽南语常用的词汇,指的是餐饮中的一种古老的风味,或者说是从前的风味,大致等同于大路上常用的“传统风味”一词。即根据旧时的烹制方法制作出来传统风味食品,包括大菜、小吃和饮料等。台湾人早年生活穷困,饮食也很简单,食物以腌渍的手法居多,菜脯、竹笋干、咸菜、猪油拌饭都能随手变为美味。而这种简单料理做法影响到今天台湾美食,但却在代代传承的祖传秘方中,增加了近乎苛刻的精选食材、精雕细琢的手工制作。就连大陆传过去的小笼蒸包,也被他们做成了岛内外文明的“鼎泰丰”品牌。

  在现代社会文明的加速发展和中西文化的巨大撞击下,“古早味”这类久远的味道流传至今,反而变得新鲜,继而成为台湾美食的一大特色。这无疑反映了经济发展到一定水平,文化的特色、坚守与传承便成了有识之士的必然诉求。不仅如此,经营古早味的一些餐厅,从门面到内部装饰,从餐具到厅内摆设器物无不极具怀旧风格,与古早味协调一致。扩而大之,“古早味”还渗透文学、音乐、美术、建筑及展览展示等各个领域,怀旧风潮一浪高过一浪。

  早在1982年,在美国纽约浪迹多年的罗大佑回到台湾,出的第一张专辑《之乎者也》的第一首主打歌《鹿港小镇》便极具“古早味”。歌中唱到:“假如你先生来自鹿港小镇,请问你是否看见我的爹娘?我家就住在妈祖庙的后面,卖着香火的那家小杂货店……” 他转而唱到:“台北不是我的家,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。繁荣的都市过渡的小镇,徘徊在文明里的人们。听说他们挖走了家乡的红砖砌上了水泥墙,家乡的人们得到他们想要的却又失去他们拥有的。门上的一块斑驳的木板刻着这么几句话:子子孙孙永保佑世世代代传香火”。他的可谓振聋发聩的歌声犹如一声声呐喊,在当时的台湾岛上引起了很大的波澜。他虽是一位歌者,却代表着一大批有识之士对现代化的进程中城市急剧膨胀,古老文明渐渐逝去等等所表达出来的迷茫、无奈、伤感和思考,概括地说是一种“文化的乡愁”。

  时光打磨的旧日风华

  如果说将近30年以前的罗大佑还被认为是“愤青”和叛逆的话,今天的台湾,有很多人和他走在了一起。一些越来越少见的老建筑、老街区,也被台湾人当做传家宝收藏、保护和利用起来,从而成为台湾的一种文化现象和时代风潮。剥皮寮的保护、开发和利用就是一个成功的例证。

  剥皮寮,是台北市一个老街区的地名,位于万华区广州街,康定路及昆明街所包围之街廓。早在清代,台湾南、中、北部有三大繁华城镇,即所谓“一府二鹿三艋舺”。“一府”指的是台南府,“二鹿”说的是罗大佑歌中唱到的鹿港镇,“三艋舺”便是万华区的老地名。如今,老艋舺的风貌伴着岁月的流逝大多不见了,只有这条有着怪怪名字的街道还依稀可见艋舺时代的韵味。

  剥皮寮不仅听起来异样,来历也众说纷纭。流传较广的说法是清朝时期由福州商船运进杉木,在此剥去树皮而得名。1799年清嘉庆四年,初见此地名为“福皮寮”。清道光年间直至清末,老街被称为“福地寮街”。日本殖民统治时期则称为“北皮寮街”,由于北皮寮的闽南话发音与剥皮寮相近,二战后才出现俗称的“剥皮寮”。

  剥皮寮街道不长,仅三四百米,宽约3米,蜿蜒两侧的多是一二层高的砖木结构房屋,红砖映衬黑瓦和深褐的木门、木窗。这里既有清代街屋、精致日式洋房,还有闽洋融合混搭的骑廊建筑。诸如茶馆、表店、私塾、米铺、浴室、理发店、照相馆、旅馆、医院、报馆等店铺一应俱全,有些都是老字号,像长寿号茶桌仔、秀英茶室、日祥旅社、宋协兴米号、怀安医院、太阳制本所等等。1996年,台湾导演侯孝贤的故事片《恋恋风尘》就在剥皮寮“太阳制本所”取景,诗意镜头,写意风格,惊鸿一瞥地留住剥皮寮的风华。如今,时光的打磨使这些建筑斑驳颓然,一派古旧气息。置身于此,恍如隔世。

  老街自然少不了故事。街道中间原有座私塾,一侧的墙壁上写着这样的话:“犹得敲侧八九丈,纵横数十步,榆柳三两行,梨桃百余树。拨蒙密兮见窗,行敲斜兮得路。”戊戌变法后,章太炎遭清廷通缉南渡台湾后,在这里避难居住,度过短暂的时光,并在此写过十几篇文章。而上述文字则是章太炎抄录自南北朝时期庾信的《小园赋》。老街因此与这位国学大师结缘。

  台北地方史研究者说,剥皮寮老街得以保存可以说是阴差阳错。剥皮寮紧挨着在当地十分有名、在校生曾逾万人的老松小学,早在1945年就将剥皮寮列为校舍预定地。1988年,台北市政当局进行剥皮寮土地征收,直到1999年6月16日,剥皮寮才进行清空,住户迁离。因为当局行动迟缓,让台北文史工作者有机会呼吁保存剥皮寮老街,最终推动剥皮寮古街历史风貌维护计划的实施。2003年8月,台北市教育当局成立剥皮寮古迹保护再利用经营团队——— 台北市乡土教育中心,并从2004年开始,斥资3.4亿元新台币,将这里整旧如旧,建设成历史文化街区,2009年8月剥皮寮老街整修工程竣工。

  从古老到现代的文化创意

  在这条既保留原汁原味又赋予了很多新意的老街上,“台北市乡土教育中心”无疑成为最耀眼的一抹亮色。中心内利用改造后的老房舍,设有教育空间、展示空间、公共服务空间、行政空间和收藏空间。仅教育空间里,就有形式多样的寓教于乐的陈列及游戏设施,如老民宅、老课堂、老教具、老课本、人力车、老收音机等等,供儿童们在玩乐中了解老街的过去。我来时就看到不少来来去去的小学生乃至托儿所孩童,在老师或家长的引领下津津有味地参观。

  一些如老旅社、老照相馆、老西药店、老餐馆、老杂货店还是过往的铺面,当年门上的牌匾,墙上的广告虽已褪色却依稀可见。尽管大多不在经营,只是复原陈列,留给人们的依然是身临其境的感觉。一些时尚男女更是将这里作为拍摄婚纱和艺术照的外景地,把老迈的街区装点得新意盎然。

  这里的经营团队利用这些展示空间经常举办各类展览展示活动。开街时,这里举办了“剥皮寮艺条通·古街文化节”,在此进行文化与艺术、传统与创新的对话,将隐没在蜿蜒巷弄的传统人文及景观变迁的历史见证,透过艺术文化展演、主题讲座、艺术导览培训等教育活动,赋予崭新的历史使命。2010年9月,剥皮寮老街修复开放一周年,推出艋舺兴百工起“福虎生丰 开工大吉”特展,展示台湾老品牌区、产业区与工艺区,将百年传统的铸字工艺、金银楼、传统饼铺、纸糊店、香铺等传统文化一一再现。而“翻开老相簿——— 剥皮寮影像记忆展”则更勾起了老街上老住户的难忘记忆。此外,这里举行的“混搭——— 台北当代艺术展”等,也都受到业内外人士的广泛关注。

  台北市文化当局为推广剥皮寮可谓煞费苦心,资助电影《艋舺》在此拍摄就是一例。不想电影一炮而红,2010年春节前首映,台湾本地票房超出《阿凡达》近3倍,最终票房达到2亿多元新台币。拍摄结束后,台北市文化当局斥资400万元将已搭建完成的拍摄场景予以保留与强化,以实际行动鼓励本土电影“在地拍摄”,并推动万华区的文化旅游产业。正式开放一年多来,已吸引了近百万人次参观,短时间内成为台北最著名的景点之一。很显然,剥皮寮不但是老台北、老艋舺的历史缩影和文化地标,更成为当下台北时尚文化创意园区。

  不只是剥皮寮,在台湾,这样的历史文化街区,或者说是文化创意园区还有很多。像南台湾的高雄港将码头上废弃的仓库、厂房改作展览馆和画廊。在鹿港、在宜兰,也都有些类似的好去处,让你去追忆和凭吊台湾的旧日时光。联想起来,我们济南的鲁菜中不乏“古早味”,我们济南的老街巷也有或者曾经有过类似的“剥皮寮”,真盼望富有济南历史文化底蕴和地域特色的文化园区早日建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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